保罗·贝塔尼出生在一个表演世家,父亲和母亲都是演员,祖母和祖父也都是从事音乐或艺术行当,他走上演艺之路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。虽然贝塔尼外型并不十分出众,但是却非常具有可塑性,可以适应各种各样类型的人物,在他饰演过的角色中,既有神经质的匪徒,也有文质彬彬的科学家,既有吊儿郎当的游吟诗人,也有严谨睿智的海军医生,都给观众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。 1971年生于伦敦的贝塔尼,对这个大都市还未形成某些具体的概念,就随父母搬到偏僻的乡下居住,他对此次举家迁移一直万分沮丧,因为城市与乡村的文化反差,令这个适应能力本来就异常慢的男孩更加自闭,而他的新同学似乎也缺少一些山村孩子独有的淳朴,经常以欺负这个容易害羞的“外来客”为乐,贝塔尼没有反抗,只是默默地承受着…… 16岁的贝塔尼突然辍学离家,只身来到伦敦。事情源于他8岁的弟弟马修,在一场意外中死亡,悲痛欲绝的贝塔尼在内心深处一直无法原谅父亲。然而做了一年的“清洁工”,贝塔尼终于能够明白老父亲深埋在心底的悲哀,在生老病死这样不可逆转的自然规律面前,人类显得是多少地渺小和无能为力。 决定“子承父业”的贝塔尼在19岁那年重返校园,进入曾被皮尔斯·布鲁斯南奉为“戏剧天堂”的伦敦戏剧学院进修。在参与了多场戏剧演出后,他的表演天分得到了初步的肯定。贝塔尼发现演戏是赚钱的好门路,演舞台剧的空档还会在电视剧中跑跑场。然而,手里有了不少闲钱的贝塔尼却不能免俗地犯了年青人都会犯的错误——沉迷于毒品。当时他正在拍摄系列短剧《大卫·科波菲尔》,吸完毒品的贝特尼总会变得疯疯癫癫,砸毁了自己在酒店的房间不说,还在飞机上引发了一场混乱……一场意外使他从这次“误入歧途”中清醒过来,当时贝塔尼的一个朋友来探望他,因糖尿病复发晕倒。贝塔尼不敢打电话叫救护车,因为他的房间里到处堆积着毒品,他只能亲自为朋友注射胰岛素……从此以后,他再也没碰过毒品。 1997年的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》是贝特尼的银幕处女作,然而,如果不是因为年少轻狂嘴太臭,他本应早两年闯进影迷的视线-当时他应邀在洛杉矶和一位知名制片人会面,两个人的谈话是在友好的气氛中开始的,可是当他们谈到好莱坞时,贝特尼将自己心目中的感受毫无保留地表达出来:“那些电影就像是一堆让人恶心的狗屎……”后来话题转至美国的外交政策,贝特尼又一次表现出不适时的“坦诚”。终于,那位制片人忍无可忍:“既然你这么厌恶这座城市,为什么不滚回去?”贝特尼觉得这是此次谈话中最有建设性的一句话,第二天就飞回了伦敦。所以,当贝特尼为《勇敢的心》(1995年)试境时,虽然得到梅尔·吉布森的极力推荐,却因为那位制片人从中作梗而不了了之。 2000年,保罗·贝特尼终于得到一个勉强可称为“主角”的出镜机会,在《天王流氓》中,他和马尔科姆·麦克道尔饰演一个精神病杀手的不同时期。而贝特尼真正被美国主流所熟识,则是次年的《骑士传说》,不过他本人却对这个角色不以为然:“只要你肯光屁股、被人打成猪头、再懂得用地道的英国口音骂脏话,观众就会原谅你在其余的时间是多么傻到家……”人们那个时候仍然对“保罗·贝特尼”这个名字一头水雾,但当提及就是在《骑士传说》中摇屁股那个黄毛时,则马上会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。 自此之后,贝特尼在好莱坞真正顺风顺水起来,他先在朗·霍华德的《美丽心灵》(2001年)中成了拉塞尔·克劳能够全心依赖的精神好友;又来到拉斯·冯·特里尔的独立影片《狗镇》(2003年)中化身为年仅17岁的处男;还在《复仇时刻》(2003年)作为一名堕落的牧师一味装深沉。2003年1月,贝特尼得到了《美丽心灵》带给他的最大馈赠:迎娶曾获得奥斯卡最佳女配角的珍妮弗·康奈利进门——两人都是不切实际的浪漫主义者,在书信来往了一年半之后,就步入礼堂。 自《天王流氓》之后,贝特尼就成了“坏”之典范,只要他点头,《红龙》(2002年)中拉尔夫·费因斯的角色本应该属于他,只是贝特尼觉得人生苦短,不应该浪费在 “重复自己”上。贝特尼的坏种相虽然有目共睹,可惜由于好莱坞电影实在缺少“坏”得有水准的角色,他也只能被迫暂时弃“坏”从“好”。当《温布尔登》和《怒海争锋》同时向他抛出了橄榄枝时,贝特尼因为老友拉塞尔·克劳和对导演彼得·威尔的崇敬选择了后者,却受到《温布尔登》的导演理查德·隆克莱因自愿将拍摄时间挪后的礼遇——这算是对贝特尼急升的明星地位的一种变相肯定。